【Reese/Finch、Hobbes/Leland】Redemption 赎罪 02
驱魔人？Reese/驱魔人Finch；
典狱长？Hobbes（Escape Plan）/心理医生Leland（Evil）
涉及天使恶魔等宗教相关，如果无意之中有所冒犯，还请见谅。
OOC，慎入。
前文：01
02
“Finch，你的The Machine是不是坏了。不是恶魔附身，Bear也没发现四周有恶魔出没的痕迹。”Reese把Bear的狗绳递给坐在长椅上的Finch，挨着他坐下。
Bear是几个月前Reese捡回来的狗，外表看来像只马里努阿犬。但一只正常的马犬显然不会在来到图书馆的第一天就啃掉Finch珍藏的、威廉·布莱克的《伟大的红龙与日光蔽体的女人》。
“Bear有昂贵且独特的品位，Mr.Reese。”Finch捡起画作残骸，嘴唇抿成一条直线。Reese知道这是Finch发怒的前兆。
“Bear是刻耳柏洛斯，地狱三头犬。我不在的时候，bear可以替我保护你，它会听从拉丁语口令，呃，最好是古典拉丁语发音的口令。”
“What？！？”Finch一点儿也不想知道Reese是如何把一只地狱犬捡回家，更不想知道Bear去掉伪装露出三只脑袋的样子。
“Mr.Reese，The Machine从来不会出错，我相信它这么做一定是出于某种特殊的理由，只是我们还未发现真相而已。”
“如果你不皱着眉头，我会觉得你的辩解更有说服力，Finch。” Reese的目光还停留在远处的血案现场，“Carter和Fusco没收到出警通知，显然官方不认为这是超自然犯罪事件。”
Carter和Fusco是NYPD超自然犯罪科的警探，Reese与Finch可靠的朋友和工作伙伴。
超自然犯罪科是教会和警方合作的产物，以警方的名义调查和处理由恶魔附身造成的凶杀案，避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被恶魔附身过的人通常容易被再次盯上，尤其是犯下凶杀案的那种，超自然犯罪科负责抓捕这些人，送到特别法庭进行审判。这些行凶者之后会被送到一座特殊的监狱服刑，直到典狱长和心理医生认为这些人已经彻底改过自新，不会再轻易接受恶魔的诱惑。
“帮派火并，俄国佬和黑人帮派，30多具尸体，全是Yogorov家族和Dominic的手下。”Reese回忆刚才从现场警官口中套出的信息，“托我们的老熟人Elias牵制，这两伙人一直相安无事，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大开杀戒。”
“还是在一个停满红色汽车的露天停车场大开杀戒。”Finch补充，“这很不寻常。”亮红色的车群中间是铺满鲜血和死尸的空地，犹如利维坦张开血口吞食猎物。
“说不定是恶魔们想换个新MO[1]？比如省去洗车的麻烦？”
“Mr.Reese，你的冷笑话还是那么糟糕。”
“Finch？”
“你又想到什么了？Mr. Reese？”
“纽约这个季节会有蝴蝶吗？”
“什么？”
Finch顺着Reese手指的方向望去，一只蓝色的蝴蝶落在血肉模糊的尸块上，莹蓝色的翅膀在阳光下闪烁着绚丽的光芒。
“尽管我关于蝴蝶的知识远不及鸟类丰富，但我相信那是一只蓝闪蝶，主要生活在热带雨林。Mr. Reese，2月的纽约不应该成为它的栖息地。”
“就像两个几乎没有交集的黑帮，却在光天化日之下血战一样。”
“The Machine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我们需要继续调查下去。”
早在今天看到The Machine封面的瞬间，Finch就有种不祥的预感。The Machine的封面变成了《圣经》，和Finch得到它的那天一样，Finch永远失去Nathan的那一天。
Nathan Ingram生前是Harold Finch的挚友、工作伙伴，和唯一知晓Finch秘密的人。
Finch从小就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围绕在小偷身边的黑烟、盘坐在抢劫犯肩上的小蛇、夜晚徘徊在教堂外的暗影……他是个天生的灵媒。
然而和虔信基督、慷慨资助教会的Nathan不同，Finch知晓天使、恶魔这些超自然生物的存在，却并不信仰上帝。Finch的母亲也是一位虔诚的信徒，却在一场车祸中被夺走了生命。从此，怀疑的种子在年轻的Finch心中生根发芽。
Nathan不止一次地问过Finch他为什么明明知晓上帝的存在，却始终拒绝信仰。
“如果上帝愿意而不能够除掉世间的丑恶，则它不是全能的，而这种无能为力是与上帝的本性相矛盾的。如果上帝能够但不愿意除掉世间的丑恶，这就证明上帝的恶意，而这种恶意同样是与上帝的本性相矛盾的。如果上帝既不愿意也不能够除掉世间的丑恶，则他既是恶意的又是无力的，如此一来，他就不再是全善和全能的上帝。如果上帝既愿意又能够除掉世间的丑恶，那么，邪恶是从何处产生的？他为什么不除掉这些邪恶呢？”[2]
Nathan的回答是什么Finch已经记不太清，Nathan死后，问题的答案早已不重要了。
一年多前的一天，Finch发现家中突然多出一本《圣经》，打开之后所有书页全都是空白的。正当Finch怀疑这是否是个恶作剧时，空白的纸张上突然浮现出绯红色的墨迹，就像缓缓渗出的鲜血。一行地址凭空浮现在纸上，刺眼的红色让Finch仿佛听见报丧女妖恐怖的哭声。
地址是曼哈顿的一个码头，Nathan今天要在那里登船。
Finch立刻冲出家门。
Finch赶到时，Nathan已经登上这艘白色的游轮。登船口的人群拥挤着，和已经上船的人们一样对即将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Finch看见人群中有几个“人”的眼眶中没有眼白和眼珠，是完全的漆黑，这是恶魔附身的标志。
“Nathan！！！”Finch大喊。
甲板上的Nathan回头，看到远处的Finch，露出惊喜的笑容，冲着好友挥了挥手……
冲天的火光吞噬了一切。
Finch失去了Nathan，失去了健康。爆炸夺走了Nathan的生命，Finch的脊柱也受到不可修复的损伤。
Finch相信Nathan死后一定会进入天堂，就像Nathan生前一直所向往的那样，但绝不应该在这个过早的时间、以这般残忍的方式。
Finch看着那本突然出现的预言书，意识到自己必须做些什么。
Finch看着监控中那个身材高大的流浪汉，不知道多久没打理过的头发快要及肩，黑发中夹杂着不少银丝，乱糟糟的络腮胡须也是灰白的。Finch忽然想起Nathan曾经邀请他看的一部讲述基督受难的电影，画面中的男人就这么无由来地、与荧幕上为人类背负一切罪孽的神子在Finch心中重合。
“Finch？”
“……我没事，Mr.Reese，只是走神了。我想，你可能需要再去拜访一下Elias。”
“嗯，我也是这样打算的。”
两小时后。
Reese原本的计划中并不包括被Elias的手下们用冲锋枪指着脑袋这一项，这些恶魔瞪着Reese的眼神简直就像Reese抢走了它们费尽心思才弄到手的灵魂。Reese注意到这些恶魔，包括Elias在内，都受了伤，看起来还挺严重的。
“我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的，John。现在，我的手下会直接送你离开。”
Elias完全不给Reese开口的机会。
蓝闪蝶从尸块上汲取了足够的养分，带着食物的血腥气飞走，穿过林立的高楼大厦，来到Townsend诊所窗前。蝴蝶从窗户的缝隙中飞入Townsend医生的办公室，降落在来客的手指上。
Townsend医生的客人是一位英俊高大的男人，深灰色系的手工缝制三件套搭配酒红色的丝质领带，袖扣是两枚星光蓝宝石，炫目的色泽与停留在男人手指上的蓝色闪蝶形成奇妙的照应。
“Leland，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
[1] Modus Operandi，（犯罪）方式。
[2] 伊壁鸠鲁悖论，见于拉克唐修Lactantius的《论上帝的愤怒》。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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