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ese/Finch、Hobbes/Leland】Redemption 03
驱魔人？Reese/驱魔人Finch；
典狱长？Hobbes（Escape Plan）/心理医生Leland（Evil）
涉及天使恶魔等宗教相关，如无意之中有所冒犯，还请见谅。
03
“嘿，Wonder boy，你要的资料全在这里了。”Fusco把一沓卷宗放到Reese面前。“你家Glasses呢？”
“Finch忙着查资料，走不开。”
“看来你俩这段时间也挺忙的？Jesus！这两个月超自然犯罪率增加了30%，我三周没去前妻那里见我儿子了，Carter也好久没见过Taylor了。”Fusco猛灌一大口咖啡，刚想继续吐槽最近开启地狱模式的工作，发现Reese拿着报告正准备起身离开。
“……不客气。”Fusco翻了个白眼目送Reese。
The Machine的封面再次变成《圣经》，这让Finch非常不安。The Machine这次给出了三个地址，Finch发现这是三个被警方认定为意外死亡的现场，三个女孩因为暴食症死在自己家中。Reese拜托Fusco找的资料，就是警方关于这三件意外死亡的调查报告。
“Mr.Reese，这三个女孩生前都曾因暴食症在Leland Townsend医生的诊所做过心理治疗。”
“Townsend？上次在Carroll家电脑里念诗歌颂撒旦的那个医生？”
“没错。”
“这种黑色饮料是什么？Townsend给女孩们开的药吗？”Reese指着其中一个女孩房间的照片，“三位受害者房间里都有这种饮料，瓶子上写的好像是Fabulous。”
Finch把饮料包装图片和 “Fabulous”输入电脑，一家名叫Decima的公司出现在网页上。
“这是Decima公司开发的一款膳食补充剂，还未正式上市。公司网站显示他们正在跟一些心理机构进行合作，以测试这款饮料在心理治疗中的辅助作用。”
“让我猜猜，Townsend的诊所是其中一家合作机构？”
“你猜对了一半，Mr. Reese。”Finch把电脑屏幕转过来正对着Reese，“Townsend诊所是目前唯一一家合作机构。”
“……看来我需要‘参观’一下Decima工厂了。”
“我进来了，Finch。”借着夜色掩护，Reese绕开厂房外的守卫，顺利潜入Decima位于纽约市郊的生产工厂。
出乎Reese意料的是，厂房内竟然是空的，数百平米的钢结构厂房里只有一扇门孤零零立在正中间。
“Finch，这间工厂不对劲。”Reese走近那扇突兀立在厂房中心的门，“看起来像公寓住户装的那种普通防盗门，上面加了个造型诡异的门楣。等等，门楣上好像写着什么。”Reese用手电对准门楣。
“由我进入愁苦之城，
由我进入永劫之苦，
由我进入万劫不复的人群中。
正义推动了崇高的造物主，
神圣的力量、最高的智慧、原本的爱
创造了我。在我以前未有造物，
除了永久存在的以外，
而我也将永世长存。
进来的人们，你们必须把一切希望抛开……”[1]
“……这是地狱之门门楣上的文字！Mr.Reese，远离那扇门！”
“呃，Finch，太迟了……”Reese已经拧动了黄铜把手。
Reese睁开眼，发现自己处在一片火海之中，灼热的气浪夹杂着刺鼻的硫磺味儿一波一波冲过来，让Reese几近窒息。
Reese费力地向四周望去，发现不远处有一个丑陋臃肿的、散发着恶臭、形似苍蝇的怪物，不停地往一片硫磺水池中呕吐浓稠的黑色液体。水池的另一端连接着一条灌装流水线，一瓶瓶黑色包装、上面印着“Fabulous”的饮料出现在生产线的终端。
别西卜Beelzebub，象征着暴食之罪的恶魔。Reese脑中突然浮现出这个名字，尽管他十分确信在自己有限的驱魔生涯中并没有见过这只恶魔。
“呕——”纵使Reese是位身经百战的优秀驱魔人，眼前的景象还是让他控住不住地呕吐起来，吐光了晚饭。原来“Fabulous”的配方是别西卜的口水兑上硫磺湖水，只是单纯想一想，就让Reese又干呕起来。
Reese被这番令人作呕的景象搞得狼狈不堪，当他反应过来有恶魔靠近时已经太晚了，不慎被恶魔从后面打昏过去。
Reese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办公室内，手脚都被绑在椅子上。
“晚上好，这位不请自来的先生。”一个白发老头推门而入，似笑非笑地看着动弹不得的Reese。Reese发现老头身后还跟着四五个身影，眼眶中全是纯黑的，是被恶魔附身的人类。
“你就是Decima的老板？别西卜口水收藏爱好者？”
“你可以叫我Greer。我对别西卜的口水并无兴趣，不过它确实很有效。”
Greer的眼神让Reese感到非常不适，仿佛自己是一只被饿狼盯上的绵羊。
“你们这些恶魔到底在计划什么！”
“呵呵呵呵呵——”Greer突然怪笑起来，好像听到了什么荒唐至极的言论一样。
“恶魔？看来你还什么都不知道呢，”Greer又露出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可悲的John——”
Reese大惊，Greer居然知道他的名字。
“你到底是谁！！！”Reese挣扎起来，事情的发展已经远远超出他的预想。
Greer没有理会Reese，转身离去前示意手下“处理”掉Reese。
“嘭——”天花板被轰开，紧接着大量圣水倾泻而下，房间中的的恶魔发出惨叫，纷纷化作黑烟逃离了这里。。
Reese被爆炸冲击波掀翻在地，背部传来一阵剧痛。失去意识前，Reese模模糊糊看见乘着云梯，扛着消防水枪，不，应该是圣水枪的Carter，驾驶着消防车的Finch，Fusco扛着火箭弹站在车旁的空地上。
“谢谢你，Finch。”Reese躺在病床上，接过Finch削好的苹果。Reese知道Finch一定明白他说的感谢不仅是因为一个苹果，Finch救了他的命。
“不客气，John。”Finch心领神会，他知道他的搭档害羞了。
“Mr. Reese, 我曾经见过Greer的一个手下。”Finch停顿片刻，深吸一口气，“……在一年多以前，我得到The Machine的那天，我的朋友死在这些恶魔制造的爆炸案中。”
“我很遗憾，Finch。”
“John，你失联的时候，我很害怕……我害怕再次失去一位朋友。”
“抱歉，让你担心了，Harold。”
如果Finch这时抬头，就会看见Reese灰绿色的眼睛里，溢出的柔情像六月澎湃的哈德逊河。
“我第一次见到The Machine的时候，书的封面是《圣经》。到今天为止，The Machine一共变成了三次《圣经》，我相信这不是巧合。”
“你是说，让The Machine变成《圣经》的事件……是有关联的？”
“没错。Mr.Reese，你在地狱见到了象征暴食的别西卜，而那三个女孩因为服用了别西卜口水制成的饮料，死于暴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种黑色饮料真正的名字应该是Famine，饥荒。饮用这种饮料会使人陷入无尽的饥饿之中，为了缓解饥饿，她们必须不停进食，直到——”
“直到身体承受不了，被活活撑死。”
“不，是被活活饿死。”
“Finch？”
“我说过了，这种饮料的名字是Famine，饥荒。你还记得《启示录》中的天启四骑士吗？黑马骑士象征饥荒，这种饮料就是黑色的。”
“按照你的说法，两个月前的黑帮火并，周围停满了红色的车，是红马骑士？”
“没错，是象征着战争的红马骑士。而令我失去朋友的那场爆炸……发生在一艘白色游轮上。”
“白马骑士，代表征服……如果这是天启降临的前兆，那么只剩骑着灰马的死亡骑士了。”想到这里，Reese不寒而栗。
“我总觉得事情不太对劲，这些天启的征兆，好像是被什么人刻意制造出来的。”Finch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我们这次的敌人，可能比以往遇到的都要棘手。”
一架AH-64武装直升机降落在灰色巨轮的甲板上，两个全副武装、戴着黑色面具的卫兵护送着一个小个子男人走下直升机。迎接Townsend的是个叫Drake的大块头，身高超过两米，留着光头，“活人墓”典狱长Hobbes的副手。Drake和身后数位高级护卫，包括之前护送Townsend的两位，制服左臂上都带着一个翅膀的记号。
Townsend被带到“伊甸园”，据说是Hobbes典狱长的私人仓库。
身材高挑的男人侧身站立，铅灰色衬衫搭配做工考究的黑色西装马甲，将男人修长的身形勾勒得一览无余。男人眉眼精致，五官深邃，近乎完美的面部线条只有出自古希腊黄金时代最杰出工匠之手的阿波罗神像才能与之媲美。男人修长的手指上落着一只蝴蝶，翅膀的色泽让人想起一款名为孟买蓝宝石的古老干金酒。男人俯视着指尖的蝴蝶，浓密卷曲的睫毛落下一片阴影。没有怜爱，没有悲悯，男人的目光没有丝毫温度，这只美丽的生物仿佛一粒即将消亡的尘埃，除了转瞬即逝的停留，世间再无它存在过的痕迹。男人转身，看着门口的小个子刚访客，眼神不曾变化。
Townsend进入“伊甸园”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高贵俊美的男人把玩着指尖的蝴蝶，男人身后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两侧的墙面上挂着数个蝴蝶标本。玻璃打造的隔间地上躺着一堆腐烂的肉块，勉强能看出人形，上面落满了蝴蝶，一大片明丽的蓝色倒映在玻璃窗上。
“蝴蝶真是一种奇异美妙的生物。Leland，你觉得呢？”男人开口，声线低柔，语气仿佛说着动人的情话。
“只有完美的造物才能得到您的青睐，Master Hobbes。”Townsend恭顺地回答。
“明明以血和腐尸为食，人类却因为蝴蝶美丽的外表，编造谎言，用听起来温良无害的花蜜掩盖真相……”
“叫我Willard。”Hobbes走近Townsend，后者因为这突然的恩赐有些颤抖。
“我、我无比荣幸！Master Willard。”
得到Hobbes默许后，Townsend单膝跪地，缓慢庄重地抬起Hobbes的左手。Townsend摘掉眼镜、闭上眼睛，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虔诚，轻吻了Hobbes的手背。Townsend睁开双眼，无与伦比的喜悦充斥着他的眼神，望向Hobbes的目光好似抹大拉的玛利亚认出复活的基督。
Hobbes看着匍匐在地的小个子，忽然注意到，这个人类有双大大的浅蓝色眼睛，闪烁着孟买蓝宝石金酒般的色泽。
[1] 出自但丁《神曲·地狱篇》，地狱之门门楣上的文字，田德望译本。
TBC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