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ese/Finch、Hobbes/Leland】Redemption 04
驱魔人？Reese/驱魔人Finch；
典狱长？Hobbes（Escape Plan）/心理医生Leland（Evil）
涉及天使恶魔等宗教相关，如无意之中有所冒犯，还请见谅。
04
他看见该隐杀死自己的兄弟，将亚伯的尸骸埋藏在荒野。
大雨倾盆而下，一连四十个昼夜。茫茫洪水之中，漂浮着一艘巨大的方舟。
硫磺与烈火从天而降，索多玛和蛾摩拉在汹涌的火海中毁灭。
……
他看见年轻的木匠站在山上，向众人说：“如果只善待那些善待你们的人，那有什么好处呢？罪人也会这样行。”[1]
头戴荆棘王冠的弥赛亚被钉在十字架上，为世人流尽最后一滴血。天空降下一滴泪水，落地的瞬间，地动山摇，神殿倾塌[2]。
……
他看见漫天飞舞的黑色鸦羽，听见堕落同胞的哭声，哀求他的仁慈。
背后长着巨大双翼的“自己”向他走来，目光凌冽。不，那不是他，尽管身形容貌近乎一致，但他知道那不是他。
刀割般的剧痛从他后背传来……
“！！！！！”
Reese惊醒，趴在病床边小憩的Finch也因为Reese的挣扎醒来。
“Mr. Reese，你没事吧？”
“我……没事。Finch，只是个奇怪的梦。”
在Reese再三坚持下，Finch放弃了呼叫医生的打算，按照Reese的要求亲自检查他背部的伤口是否因为刚才的挣扎裂开。
出乎Finch意料的是，Reese背部贴着胶布的地方竟然光洁如初，丝毫看不出一天前还鲜血淋漓的痕迹，而Reese的形状优美的肩胛骨下有两道对称的、长长的伤疤。
天使。
这个词突然闪现在Finch脑海中。
三天后，图书馆。
“你是认真的，Finch？”
“我没有开玩笑，Mr. Reese。”
“我只是做了个怪梦，不是什么地狱一日游PTSD，不需要看心理医生。”
“……我当然相信你的心理健康没有问题，Mr. Reese，不过你显然没有仔细阅读我发给你的资料。”
“？”
“我给你预约的心理医生是Dr. Leland Townsend，希望你利用这个机会当面调查一下这位神秘的医生，他的病人卷入超自然犯罪事件的比例出奇的高。”
“你怀疑你的邪恶双胞胎是位‘魔鬼代言人’？”
“我十分确信自己没有双胞胎兄弟，Mr. Reese。”Finch瞪了Reese一眼，不再理他。
看来这次只用煎绿茶和甜甜圈是哄不好他气鼓鼓的搭档了，Reese想，Finch好像挺钟意皇后区那家甜品店里的冰淇淋，过两天买个干冰保温袋专程跑一趟吧。
这个地方肯定有问题。Reese一进入Townsend诊所就有种非常不爽的感觉，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在高喊“不对劲”。
Reese把装在矿泉水瓶里的圣水“不小心”洒在Townsend身上，没有皮肤溃烂、也没有冒黑烟，不是恶魔附身。然而Reese总觉得这间北欧极简装修风格的诊所内有一丝若有若无的不洁气息，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满屋的薰衣草香氛中分辨出“不洁气息”的。
更让Reese坐如针毡的是这个低配版Finch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仿佛下一秒就会微笑着用浮夸的语调跟Reese说“我要杀你全家，一定说到做到杀光光，一个都不留哦。”
一个半小时后，Reese终于走出这间令他浑身不适的诊所。心力憔悴的Reese没有注意到，一只蓝色蝴蝶飞出Townsend办公室的窗户，悄悄跟在他身后。
与此同时，纽约的另一端——
“Harold，每次你主动找我下棋，都预示我的手下需要忙活好一阵。说吧，这次你和亲爱的John又惹了什么麻烦？”
“Mr. Elias，我和John还暂时不需要劳烦你和你的手下。我今天来是想从你这里寻求一些问题的答案。”
“哦？”
“你对John的过去究竟了解多少？John在成为教会驱魔骑士前……他是什么样的人？”
“现在才做员工的背景调查是不是太晚了，还是说……”Elias笑起来，“你俩终于要散伙了？告诉John，我十分欢迎他来为我工作。”
“Mr. Elias！请你回答我的问题！”
Elias收起笑容，藏在镜片后的目光瞬间锐利起来。
“我一直很好奇，Harold，你作为一个驱魔人整天和超自然生物打交道，却不信仰上帝。不过你是我见过的为数不多的称得上善良的人类……上帝为了使好人获得拯救，会派天使守护他们的。”
“……我不明白，Mr. Elias，你到底在暗示什么。”
Elias的眼神意味深长。
Finch回到图书馆后一直都在反复琢磨Elias的话，直到被The Machine给出的新地址打断。
Finch和Reese赶到时，Carter和Fusco已经在现场调查了。Hersh神父被发现死在家中，死状奇特。他眼眶周围的皮肤被烧伤，眼球则直接被烧成灰，额头上有一个十字架形状的血痕。
“如果我的推断没错，Hersh神父是第七个死者。”Carter说。“垃圾桶里的邮递单显示Hersh神父死前一天收到一个匿名寄出的包裹，我们在神父家并没有发现这个包裹，可能被人取走或再次被寄出。而我们接到教会那边的通报，最近发生过六起收到神秘包裹后死亡的案件。”
Fusco继续说，“六个死者生前都曾收到过一个神秘包裹，很快又将其寄出，不久后就被发现死亡，死状跟这位神父一样惨烈。”
“恶魔轻易不会对神父下手。”Finch环顾四周，发现墙上了几幅宗教题材的油画。
“巧了，前六个死者都是神职人员或者跟教会来往密切的虔诚信徒。”
“那个包裹里……放着什么东西呢？”Finch思索，“频繁的转手……这些死者好像在保护这个包裹，避免它被什么人找到。”
“那副画挂反了。”Reese指着墙上一幅油画，内容是天使与恶魔交战。“恶魔从天而降，天使和恶魔的位置颠倒了。从地上留下的血迹看，Hersh神父死前似乎想爬到这幅画前。”
Finch顺着Reese指的方向看去，接着又发现在神父办公桌上有张照片的背景也是同一面墙，照片中的那副画里，自空中降落的是天使军团。经Carter检查，画框上方没有积灰，说明是最近才挪动的。
“Mr. Reese，你的直觉很敏锐。我很欣慰你终于用心阅读了我推荐给你的艺术史书籍。”
“呃，事实上我是从电影里学的。”Reese有些心虚。
“什么？？？”
“《Batman V Superman》，大反派就是这么摆放油画的。”
“所以Batman和Superman最后谁赢了？”Fusco一脸好奇地问。
“我猜是Batman？毕竟他都用氪石长矛让Superman流血了，差一点就杀了他……”Reese突然愣住。
“Spear of Longinus（朗基努斯长枪）！”Reese大喊，“Lionel，快联系教会，问问他们梵蒂冈那边是不是把命运之矛弄丢了！”
Fusco一脸疑惑地看着Reese，不过还是按照他的要求联系了他们在教会的上级。果然如Reese所说，藏在圣伯多禄大教堂的朗基努斯长枪神秘失踪了。
“Hersh神父在保护这个包裹，他知道里面装了什么，知道自己会因此遭到追杀，也知道凶手是什么人，不，是什么生物。”Reese盯着画布上方的恶魔，“天使，是天使杀害了Hersh神父。而那个包裹中的物品……就是朗基努斯长枪。可是，天使要朗基努斯长枪做什么呢？”
在场众人陷入沉默。
[1] 【路】6:33（和合本）
[2] 梅尔·吉布森指导、吉姆·卡维泽主演电影《耶稣受难记》中的一个场景。JC叔演这部电影受了很多罪，差点没命。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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